自举行了返还仪式以来,已经过了两天。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世界没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太阳一如往常一端升起,而后逐渐朝着另一端跑去,世人还是过着忙碌的生活,而无趣围绕在他们身边不离不弃。
值得说一说的是雪芙,她自从举行完仪式后便陷入了沉睡当中,两天以来一直没有醒来过。在深沉的睡眠中,雪芙的身体发生着惊人的变化。这里指的并非是能够用肉眼去观察便能察觉的明显变化。而是她的身体内部每时每刻都以惊人速度,进行着类似‘重组’一样的活动。不过这变化,虽肉眼无法看见,但能通过别的方式观察得到。德蒙在这两天时不时去看一看,每次都带着惊讶与羡慕的情绪离开。
“还要不要人活呀!”这是他每次查看完雪芙之后会说的嫉妒话,且满脸是气愤。
才仅仅两天的时间,德蒙认为雪芙体内的变化已经很难用‘天翻地覆’这字眼去形容了,恐怕勤奋锻炼数十年的人的体魄也比不及她。
不得不感叹天眷之人的存在的的确确很犯规!
也许当她清醒后会惊讶发现自己拥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而大呼小叫,也许脑袋简单的她还是傻乎乎的觉得自己没怎么改变。
依照她的性格,德蒙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魔力,是拥有无限可能性的力量,既能创造奇迹也能制造灾祸,根据相当权威的一本名叫‘圣言世书’的古书籍记载,‘魔力无处不在,它们的存在创造了生命,人类、动物和植物——哪怕是路边一个不显眼的石头也蕴含着魔力’——记载的内容的大意大概是这样。记载详述的内容真实性如何,当然没人知道,不过的的确确无论是哪个人类,或在路边的花花草草、茁壮的树木,它们都蕴含着一定程度的魔力,差别是量多或少罢了。也正因为如此,很大部分人都通过进食的方式,吸收植物、动物体内残留的微不足道的的魔力。
魔力,改变了世界的神奇力量。
任何生物从诞生之时就已经拥有不同量的魔力,后在大源世界影响下,起初的魔力会随着时间增加。魔力其实就像血液一样,都是人体内不可或缺的‘物质’或‘能量’,并且人类模仿血液的运行创造一种固定的极为基础的修习方式——就是强行将魔力输送到身体各处,借此让身体个地方都能沉浸在魔力中,得以产生本质性的变化。这种变化与雪芙这两天内身体所发生的事情性质形同,与之不同的,只是速度或规模。当然,这几天的时间是无法完成已经耽误十几年的工作,但起码大半的工程能完成。
想想都感到恐怖!
如**大海般夸张的魔力一次性涌入身体内,洗涤的工作日以继夜的持续,肌肤底下的血肉脉络五脏都在发生惊人质变,而飞跃性的质变会在最后造成怎样的存在呢?
“毛骨悚然的眷顾者~这个体质,这个存在,太那个了!”德蒙说的‘那个’,很明显也是嫉妒。
另外,眷顾着体内的魔力与常人有着无法想象的‘量差’,且是垂手就成的天与地的差别。常人在努力修炼的时候,他们哪怕坐着不动,光是发呆,所得到的力量照样是过分的‘量差’。
能承受禁忌的力量,不用努力就拥有他人梦寐以求的力量,力量使用的方式还犯不着去记什么麻烦的咒语。
“真是越想越觉得这样的傢伙是变态呀!”
坐在查理旅店的厅堂处,四周除了德蒙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他正享受着晨曦洒入的温暖阳光。在跟前的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只不过对面没人在,而他也没打算去吃这份散发着热气的早餐。
“应该够了吧?”
如果没猜错,今天就是雪芙要醒过来的一天,德蒙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不但得帮她熟悉这股陌生的力量,还要告诉她远在天边的某个老家伙决定收她做学生的消息,最后还得费力气把她带出去购置些需要的物品。
时间在温暖的阳光中逐渐消逝,德蒙就这般无无聊聊的等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当墙壁上的机械时钟响起了铛铛铛的报时声音时,楼上像是算准了时间那般,传来了哔哩哐啷的硬物砸到地板上的声音,且在其中混杂了惊呼的惨叫。那是雪芙惊慌失措的声音。
“妈的,终于醒过来了!”
德蒙臭着脸盯着天花板,舒了一口气后,黑色的眼眸中忽然出现了莫名的杀气。
不久后,耳朵灵敏的德蒙听到了‘咔嚓’的连续门扉触碰到门框的声音。大概重复了七八次吧,接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去到了旁边,然后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德蒙黑着脸打量着毫无特色可言的天花板,什么话也不想说,心情有些蛮糟糕。
敢情那个白痴以为我还没起床吗!
沉默的等待经过了几秒钟后,又被敲门声给打破了,接着又是一段等待中有些不愉快的沉默。如此来来去去几下沉默与敲门后,某个白痴才明白德蒙不在房间中这个事实。尔后,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离开了浪费了不少时间的门前,拐过转角往楼下跑来。
德蒙把视线放到楼梯口,片刻后,迎来了头发蓬松睡衣乱糟糟的雪芙的身影。
“那那那个,你好~哈哈哈哈!”
雪芙试图用笑声掩盖这尴尬的一幕,可德蒙不怎么领情,开口就是语气差到极点的话。
“舍得起来了吗!混蛋白痴!”
口吻大概已经不止不善的那种程度了,可以说是摆明了想揍人。 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一下,雪芙刚想后退一步,却因为动作有些慌张,导致自己跌倒在楼梯上,并发出有点儿可爱的惨叫。
“痛痛痛~”
这一丑态,让她的脸变得红彤彤。
“连站都站不稳了,你这白痴也是够了!”
德蒙没好气的说道,不过也没打算去帮忙,依旧坐在位置上眼色活像能吞了她一样,直挺挺地盯着她。雪芙揉着屁股小心翼翼的扶着楼梯的把手站了起来,用着很生硬的动作走了几步,待到确认好了什么似的,才慢慢地走下楼梯。
力量突然的改变让她摸不着平衡,虽说身体记忆早就知道如何跨出脚步,怎样收回来,可是习惯这回事在被贸然地改变后再有意识地去控制的时候,力量夸张的变化所产生的一股不自然感让她难以把握好分寸。
其实若是她像刚刚那样,无论走路敲门的行为都不刻意进行的话,身体记忆并不会导致这种情况出现,但是由于刚才她被德蒙吓了一吓不小心摔倒后,脑子主动掌控了身体的各种行为,才使得每个动作都十分不协调与不习惯。就好比走路的时候,你要是不去留意自己怎样抬脚和落下,一切都会很正常,只不过一旦你去注意到自己怎样走路,那连续性的动作都有一股别扭在。而这种别扭,此刻在雪芙身上被放大了。
——以上是德蒙对雪芙之前与刚刚所做所结,临时得出的胡乱猜测。
雪芙苦着脸说:“好奇怪?”
德蒙看着她一步一步踉跄的动作,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今天大概会把整个上午得时间都花在让雪芙学习怎样去控制身体这回事上了。
“麻烦死了!”
婴儿学走路的麻烦事一直持续到中午过后才得以结束,德蒙与雪芙在结束了之后离开了查理旅店到外头觅食。
说是觅食,也就是在附近德蒙所熟悉的店里很简单的解决了事。另外简单‘解决’这字眼指的是德蒙,雪芙则是狼吞虎咽疯狂的一而再的加餐。这模样怪吓人的。完全就是饿鬼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填饱肚子,于是乎不顾旁人眼光把眼前的食物以十分粗暴的姿态通通塞进肚子里头,吓人之余,德蒙更觉得是丢人。不过想想也释然了,毕竟睡了几天没进食过,且需补充这段时间身体的改变消耗的大量能量。
午饭前后花了大概接近一个小时,德蒙带着心满意足的雪芙离开了饭店,再次返回到热闹非凡的街道上。
“你是说,那个什么老头要做我的老师吗?”
“啊啊,是斯尼德学院的院长。那个老混蛋说要收你为学生,真的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话虽然在道喜,可德蒙的表情与口吻绝没一点恭贺的态度,完全是一脸嫌弃状和厌恶。
“那个斯尼德学院很厉害吗?”
雪芙歪着脑袋想了想,满脸的苦恼状。
“虽然不怎么想这样说,不过斯尼德学院算是大陆上众多学院当中首屈一指,比起任何一个强盛国家的那种什么王家学院还厉害!”
哦哦哦~雪芙发出叹服的喊声,随之转念一想,有些不解。
“耶耶——这样厉害的人,好端端的干嘛要收我做他的学生?” 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到处流浪不太受人见待的女孩,只是恰好拥有德蒙口中所说令人羡慕的、自己却不怎样想要的力量,挑去这一个恰好的点,不就是哪儿都能看见的女孩么。按德蒙几句话中表明,那位‘老家伙’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才对,招收学生怎都有着他自己的严格要求吧?自己既是素不相识,人长咋样,品性如何于对方来说更是未知数,在这种情况下,却还要收自己当学生,未免儿戏了点吧!
真是奇怪的人,雪芙心想。
“那个老家伙的想法谁知道呢!发什么神经呀。已经到了,快走快走,别在路中央发呆!”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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